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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德纳新冠疫苗

十月底,我跟豆哥终于陆续接种完新冠疫苗。本来七月就能开打,结果突然断货,我还没预约就被通知四十岁以下的预约延期了。而豆哥公司内部的预约也被取消,他也没能打上。第五波德尔塔肆虐的时候我们都非常“谨言慎行”,主要也是因为家里有个娃,不敢。最近终于平息了下来,上周末出街,人山人海,热闹非凡。新冠很严重的时候街上主要都是带娃的家庭,因为娃在家实在待不住。现在路上多了好多小年轻,突然有点感动,后生仔还是很乖的嘛。久违的繁华让我有点恍惚,果然一个有生气的城市能给人带来很多动力。虽然日本没有封锁城市,相对来说维持着正常生活,但大家惶惶不安的心情还是会互相影响。随着疫苗接种率的增高,以及人们对新冠病毒的习惯,生活正在逐渐恢复以往。

我事先问了接种过的朋友,也查了一些资料,选择跟豆哥错峰接种。怕两人都因为副作用倒下了,没人照顾坡坡。事后证明这个选择是极其正确的。神户市重新开放预约后我率先出手,因为我跟坡坡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,相对来说我倒下的后果比较严重,所以先保我。开放名额初始只有莫德纳可选,辉瑞需要再等一周。我查了一下区别,无非是莫德纳更强劲一些,所以副作用比例也大。医生建议有什么打什么,我便迅速预约了。

周五打疫苗,周一咳不停,紧张得我赶紧去呼吸科看诊。医生说我是气管过敏,给我开了吸入药,听说我周五打新冠疫苗,又给开了退烧药。我一看药名跟朋友说的一样,安安心心收下了。周五豆哥调整为居家办公,他提早下班去接坡坡放学,而我便无后顾之忧一下班就赶往大规模接种会场。说来也巧,开放名额那会儿犹豫了一天预约就满满当当,本来约的周六,后来偶然刷到前一周的周五下午五点有空位,我便赶紧抢了下来,应该是有人取消了预约正好被我“钻了空子”。我算了算时间,下班过去正好,不禁感慨幸运呀!我披着夏末仍旧炙热的夕阳余晖来到了会场,一切井井有条,很快就接种完成,也不怎么痛。根据规定在场内休息了十五分钟,谨慎如我又在场外坐了十五分钟,然后便安心回家。豆哥带着坡坡到公司楼下接我,因为我的自行车还停在那里得回去取。我们在附近买了点外卖就回家吃饭了。

当晚睡前上臂开始灼烧疼痛,第二天手就抬不起来了。不过机智如我还是找到了无痛抬臂法,马上被豆哥学了去。周六豆哥带娃做饭,我难得葛优瘫了一天,恢复甚好。周天手臂就没那么疼了,知道自己在好转,心情也轻松了不少,便跟豆哥带着坡坡出去玩了。

豆哥第一针迟我一周,总体来说跟我差不多,周一也照常上班了。只是经过这两次疫苗接种,我们家多了个奇怪的“条件反射”:当有人打疫苗的时候,另一个人就要带着坡坡去坐缆车。这条“规矩”是坡坡带起来的,可能在她心里,打疫苗的人要在家里休息,那么另一个人就要带她出去玩,而她又特别喜欢坐缆车,于是顺理成章,水到渠成,毫不犹豫,理所应当。

第一针我们的心态还是比较平和的,担心的主要是第二针。周围的年轻朋友第二针反应都很大,几乎都发高烧了。因为莫德纳是间隔四周,所以一个月后我顺利接种了第二针。第一针打完在休息的时候,会场会有专门的人过来帮忙预约第二针。我没约到周五,顺延到周六,于是我周一周二都请了假。豆哥更久,最快就是第五周的周六了,后来我依葫芦画瓢让他多关注一下预约网站有没有空位放出来,他查了几次没有也就作罢了。我担心他让他提前请假,因为他平时工作非常辛苦,而且那阵子出了三个30岁男性注射后死亡的案件,其中一个就是接种后烧退第二天就跑去上班结果暴毙了。虽然彼时还未查出具体死因,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有直接关系的,毕竟有些国家已经禁止年轻男性注射莫德纳了,似乎是因为会引发心肌炎。反正不论如何,因为我看到很多案例都是在注射后没有好好休息甚至剧烈运动的,所以我做好了躺平发呆的准备,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想,好好休息一定是最正确的。

其实在我们即将接种第一针之前也有一则令人紧张的新闻,莫德纳的疫苗瓶里发现不明白色沉淀物,经调查确认各地发现的都是在欧洲某个工厂生产的同一批次,于是有三个批次被暂时“下架”调查。我暗呼lucky,起码不会受这波影响,但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幺蛾子。可能也是基于各种不确定,谨慎的日本人不是非常倾向于接种新冠疫苗。但另一方面他们骨子里不愿给人添麻烦的优秀基因又在劝说他们,不能只想自己,也得考虑他人。我的同事就说过,自己没打感染了那也是自己的选择倒没关系,就怕自己感染了轻症,传染给别人重症,这种风险她实在不愿意担。我深以为然,因为家里有娃其实就是这个思路,自己没事,传染给娃怎么办,娃还那么小,还未进化完全。

我的第二针是中午去打的,坡坡照例跟爸爸去坐缆车了。晚上睡前开始有点不舒服,快要发烧的感觉,量了体温37.6度。于是我跟着坡坡早早睡下了,因为不舒服睡得不是很好,半夜醒来便睡不着了。我拿出手机看视频打发时间,只有这样我会好受些。我摸摸脖子下面烫烫的,似乎又烧高了,一量38.3度。我几次想躺下重新入睡,可是纯躺身体的不舒服就会被放大,难受得坐立难安。豆哥迷迷糊糊摸了摸我的额头,确认我没事接着睡了。后来我又睡着了,早上起来体温已经降到37.3。豆哥让我多喝水继续休息,我一直觉得冷还把冬天的毛绒绒居家服拿出来穿。午饭过后,我发了一身汗便觉得好多了,果然体温恢复正常。豆哥打趣说好得还挺快,明天就能上班了,我赶忙否认,还是有点累(坏笑),不可大意!周一周二我按照原计划休息,因为除了手臂还有点疼其他完全康复了,所以相当于免费假期。坡坡去了保育园之后,我拥有了久违的me−time,录歌做家务写博客逛街,好不爽快,好久没这么嗨了。

豆哥的第二针比我悲惨点。本来他看我没啥事,心态还比较放松,结果一下就烧到38.6,人也非常难受,就吃了我的退烧药。服了药明显舒服很多,还能下床走走喝点饮料,药效一过又只能卧床了,经常我跟坡坡去找他的时候他都在睡觉。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才彻底退烧,周一请假周二又出去上班了。在我千叮咛万嘱咐下总算是早了点下班,后来也没什么事了。传闻中的「莫德纳手臂」也没找上我们,总算是平稳度过。

新冠疫苗 第一针 第二针
8.27 9.25
豆哥 9.4 10.9

话说今年真是我的疫苗大年,三针HPV、两针新冠、一针流感,合计六针,我太坚强了!听豆哥说日本的德尔塔病毒变异出现问题,复制成功率大幅降低,所以传染性也变低,才突然没了,欧洲那边还是不太好。我愣了,敢情是赢在运气好啊,那这么看来第六波还是会如约而至啊。不过日本整个社会对于戴口罩的抵抗非常小,所以可能相对来说抵御传染的能力会大一丢丢。总之大家都习惯了与新冠一起生活,除了整天戴口罩也没有什么太大不同,就是不敢去国外旅行了。不过坡坡还小我们也没法走太远,日本国内先玩着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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